無道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我的笔尖记录世界的荒凉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第十章】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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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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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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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已经到了怪盗基德预告函里暗示的时间了。依旧是老一套的部署,老一套的保护措施和检查方式,一切都与从前一样地进行着,粉丝也在放置着埃及绿洲的艺术馆下疯狂尖叫。夜,还是暖的,月明星稀薄云几缕,北海道的阑珊灯火宛如散落的星辰,时针是接近晚九点的四分之一,现在正一步步转向标准的90°角。埃及绿洲,也正静默地躺在纯白灯光下沐浴着光芒,随着吊灯的缓缓转动,那银白色的猫眼线也一开一合仿佛有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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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极其轻微的响声在空气里波动了一下,而后被淹没在巡逻警察的脚步声内,一个小而又小的机关被打开,不知连接到何方。“啊……话说柯南,白马探那人怎么这次也不来啊?”服部平次挠挠头,俯身对着在结构图上写写画画的柯南问到。柯南头也不抬地回复说:“回英国了,那边有个棘手的杀人案。”说着,柯南把笔在指尖旋转了一圈然后握回手中,起身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转身看向一旁沉默的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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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哥哥,那边部署得怎么样了?”赤井秀一听到柯南的话后,淡淡地把眼镜一推回道:“很早就完毕了,万无一失。”柯南明白地点点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缓缓走出了艺术馆内的休息室,一下一下沉重而坚定的步伐里传来他悠长的声音:“还有一分钟到达九点,要走了。”柯南背对赤井秀一和服部平次的目光,抬起右手朝上指了指天花板,而楼上便是被严密封锁的保存着埃及绿洲的艺术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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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奶白色的雾气在浅棕色的展览厅内四处飘散,如梦似幻地将一切的视野抹成了朦胧的颗颗粒子,一个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无声地降落在离埃及绿洲两米远的咖啡色大理石地板上。“ladies and gentlemen——it's the show time!”高昂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刺穿一层层弥漫的浓雾破空而来,富有磁性的声调同时也在直播的粉丝的耳机内响起,引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尖叫。基德依旧戴着白手套的手在帽檐上轻轻滑过,单片眼睛后幽蓝色如太平洋之岸的眸掠过精光,唇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撩拨这现场每一位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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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快!抓住他!”中森警部看见基德出现,立马兴奋起来,张牙舞爪地指挥一旁严谨待命的警员们冲上去逮捕嚣张的基德。基德无所谓地瞟了一眼兴奋的中森,唇角微妙的弧度进一步扩大,轻松愉悦的步伐随着冲来的数个身影向埃及绿洲走去。“中森警部——九点了,您早点回家休息吧~”基德狡黠的目光闪烁着,世界顶级的安保系统在他那里宛若儿戏,重重安装的保护猫眼石的防弹玻璃罩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剥开洋葱般自动地在基德优雅的白色身影前袒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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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绿洲,青黄的光芒,三条银白色的细线因雾气的笼罩变得模糊,而那是否代表着「幸福,爱与希望」也变得云里雾里不可捉摸了呢?——基德没有答案。他只是安之若素地翻转右手手腕勾走了上帝赐予斯里兰卡的神秘礼物,夹在两指之间晃了晃,说:“生命的绿洲不应该被封锁在冰凉的玻璃里,而是应在月光下崭露属于它的——一方天地。”基德回身狡黠地笑了笑,眉眼里藏不住的傲气不可一世地洒落,众人只能看见他拥有巧夺天工的下颚弧线,暗自惊叹世上怎会有这般人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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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员们纷纷扑上眼前邪痞的身影时,他们只感觉空气微微波动了一下,那个与奶白雾气同色的基德就消失在了怀里飘散的空气里,他们纷纷互相望着,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无奈。再强的安保也挡不住他的进攻啊,警方怎么会了解基德还会高超的黑客技术,再配合某些帮手的力量,破开这样一个防御系统易如反掌。不过,或许可以让他们微微庆幸的是被冠上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那个高中生,正看着基德按照自己的预想,一步步来到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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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哦不,我们才见过,基德。”柯南双手插兜靠在天台的栏杆上,月光把他瘦小的身影映得神圣,仿若正义的化身天使的长剑正刺破苍穹。“呵……你果然不会不来,工藤新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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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配合《different world》歌手Alan Wallker食用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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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黑暗的人点燃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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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裹挟着午夏应有的干燥与热量席卷过六楼灰尘满地的天台,一大一小分别伫立在天台两端,任由风起云涌将衣角猎猎掀动。基德悠闲地把左手插进裤兜里,右手掌心里被握住的「埃及绿洲」传递来坚硬的触感,帽檐低垂使得柯南看不清基德月光下的脸庞,仅逆光依稀识得他嘴角噙起的邪魅弧度。基德微微垂眸,目光锁定在柯南自然垂放的右手上拿着的一个小胶囊。“又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要给我见识一下吗?”基德挑眉,眼神示意柯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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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轻笑一声随着基德的目光看了看手上的胶囊,上红下白的颜色像是最常见不过的药店兜售的胶囊,可是印在中央的一串字母却鲜为人知。搭在栏杆上的手敲了敲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柯南不甘示弱地抬起下颚勾唇笑着说:“何必明知故问呢,聪明的怪盗1412不会猜不到吧。”“嗤。”基德听到他的话后从唇齿间蹦出了短促的笑声,右手瞄准月光洒下的方向侧了侧身将「埃及绿洲」举过头顶,“听过一个来自古中国的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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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什么时候你也喜欢那种不切实际幼稚的东西了。”柯南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随性回答到,目光无定向地飘忽不定打量四周,可惜纵然是旅游城市北海道的夜晚,四周高楼大厦一层层布局挡住了试图扩散的视线。基德挑挑眉,好看的唇笑意不减,只是幽蓝眸底里对柯南的反应暗暗地失了颜色,这一次可是瞒着酒厂那边私自进行的活动啊,虽然酒厂已经下了命令过几日让"怪盗基德"这个身份重新面世,但自己擅自的决定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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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想到这里,不禁对柯南不咸不淡的反应有几分失落,见柯南也没有要发问的打算,只得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据说呢...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世界上的事物将完全重现,我好奇你那时候会不会后悔遇到我呢?柯南君。”在基德压低着嗓音缓缓说着的时候,柯南似乎能清晰触碰到他投来的炽热而冰冷的目光,面对基德突如其来的提问柯南明显有些惊慌失措。“啊??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柯南尴尬地挠挠下巴,侧过头去避免直视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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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不可信的吧,要是是真的,那岂不是乱套了。”柯南小声嘀嘀咕咕地说着,标准的半月眼里写满了质疑和无奈,而基德失落地撇了撇嘴角勉强扯开一个笑容的弧度,象征性地审视了一下手上的埃及绿洲,然后把手放了下来垂在腿侧。“难道侦探都像你一样一根筋不懂浪漫吗?怪不得凭实力单身呢,你这点可比不上人家福尔摩斯。”基德将埃及绿洲猫眼石在指尖打了个转,倏而将它抛给还在分神打望远方的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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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本来还在神游,突然眼角缝隙里快速飞来一个不明物体,下意识想要错身躲开却突然发现那是珍贵的斯里兰卡黄绿猫眼石,柯南只得手足无措地滑稽接住飞来的埃及绿洲,有些恼怒地抬头看向一幅看戏模样的基德,说:“喂,下次扔东西过来能不能说一声啊,这样很危险的诶!”基德用颇有兴趣的眼光瞟了柯南一眼,右手搭上帽檐将自己雪白色纤尘不染的礼帽微微压低,如尼古拉斯加般醇厚撩人心弦的嗓音在空气里淡淡散开:“总之,礼物我送到了,倒是提醒下你身边那个芋紫色短发男子小心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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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另一只手拉起巨大摆弧的轻盈纯白披风呈90°,再一次逆着皎洁的月光背风而站。“可别忘了,我早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怪盗基德了。”柯南听到基德的话,不禁若有所思地蹙眉仿佛想起了什么,攥住埃及绿洲的手指都下意识用力而变得泛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以为今晚就会这样平静地度过,各自回到各自身份应该所待的地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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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基德身后火柴摩擦与悠闲脚步声同时响起,橘红色跳跃的火光在两人回眸的瞬间绽放在深邃的黑夜里,如同肆意舞动的罪恶的魔鬼正对着他们耀武扬威。视野里火光后,健壮男子矫健的身形让基德的瞳孔猛地一缩,浓烈的不祥预感从心底里骤然升起席卷全身。下一秒,或者说是下一零点一秒,火柴在空中划出优雅的抛物线,通往天台的唯一铁门也被那男子合上。“趴下!!!!!!”基德已经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一个箭步冲到愣神的柯南的身旁,用披风和身体将他盖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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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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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灼伤寻求光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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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在白色张合之际,随风的方向席卷而来的滚烫温度与猛烈的冲击就冲撞在两人肌肤的每一个角落,皮肤被撕裂的疼痛和神经因冲击而受到的恍惚感一起,如汹涌的潮水将两人淹没在无尽的炽热火光之中。“唔啊!——”基德紧紧咬着嘴唇却还是因为撕裂心扉的疼痛闷哼出了声,本来温和渺小被忽视的空气,如今仿佛从地狱里蜂拥而出的恶魔撕裂一切它所途径的空间。基德紧紧把柯南拥入怀中,像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冲击波掀飞而后又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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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折断,破碎,飞溅。夜晚十点的日本北海道东区上空绽放耀眼的“烟火”,声波以展览馆为圆心迅速涟漪般一层层向外冲击而去,半个北海道市区都因为这个爆发妖冶光芒的爆炸而惊醒。柯南攥住基德腰上的衣角,在剧烈翻滚途中一手护住基德的肩膀一手将「埃及绿洲」紧压在胸口的位置。瞬间的失重感让意识还虚弱存在的两人暗道不好,白黑混杂的身影在熊熊火光里直接从六层高的天台上以抛物线自由落体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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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骨骼与血肉被施加极大的力量摁在艺术馆外松软的泥土之上,触目惊心的嫣红色血液若流星划过天际的尾巴,随着两人的翻滚在深褐色的土壤上拖曳出滚烫流动的液体。哪怕基德已经努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让怀里的柯南受到半点伤害,可那势不可挡的爆炸把两人都装得七零八碎。“柯,柯南......柯南,醒醒!”基德等到身体不再不受控制地翻滚,放开已经被爆炸炸得血肉模糊的双臂,轻微摇晃紧蹙着眉头的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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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混沌的意识在黑暗里跌跌撞撞,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从黑暗里拖了出来,“基德......咳咳。你,你还好吗?”柯南动了一下身子从基德的怀里滚了出来,平躺在被血液浸染的湿漉土地上,伪装的圆框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不见,那张与工藤新一几乎一模一样的青涩脸庞上尽是尘埃泥土与血液的滴溅。基德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之前在爆炸里窒息的感觉逐渐消失,意识也渐渐恢复可以简单地思考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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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停流淌的红色血液中的缝隙里,基德视野里模模糊糊出现一个急速奔跑的麦黑色少年身影,紧接着一声如穿云箭的清晰枪声就在自己后方响起。是CheyTac M200特有的悦耳枪鸣,柯南手心下意识地握紧,子弹破空而出的声响也同时传入了轻吹着火柴的某位健壮男子耳中。他在反应的前一刹那只感受到从眉心到脑后通透的凉意,然后紧接的是轰然倾塌的意识,那个在天台与基德二人有“一面之缘”的豹头文身男子,直直向后倒在惊慌失措而拥挤跑动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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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已被射杀。FBI狙击手赤井秀一,等待指令。”右耳上携带的微型蓝牙耳机传输赤井秀一处变不惊的磁性低音,隐约可以听见的风声也随着脑震荡产生的嗡嗡声一齐传入耳中,柯南右手抚上额头试图把侵袭的痛觉从脑海里驱逐出去。赤井秀一从地面上站起身来,黑色自然卷的短发下墨绿色镇定的眼眸望下下方鲜血淋漓的两人,眉头微微蹙起便掏出电话拨打了120。“柯南!”而此时应声而出的服部平次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蹲在平躺的柯南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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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见状,强撑着自己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的疼痛半弯着腰站了起来,本整洁的白色西装被赭石色泥土和血玷污,甚至在柯南看不见的基德的后背,整个西装都已经炸开露出里面翻飞的血肉,毫不客气地说,已经依稀可以看见颈椎的白骨在肉下凸显。抹去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心脏处传来的一阵阵被捏攥的感觉让基德暗叫不妙,费力地对着平次和柯南道:“我,就,先走了......服部平次,是吧?......照顾好柯南。”边说着,唇齿间又吐出一股铁锈味的血,基德迈着蹒跚的步伐正对柯南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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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你又,你又要去哪里?!”柯南意识还清醒着,连忙翻身抓住基德残破不堪的红白披风,一双半睁的海蓝色眼眸紧盯着基德不放。基德轻笑一声,撇过脸去一摆手将柯南还没力气的手甩开,望着不远处十几个警察的身影加快了脚下跌跌撞撞的步伐。“柯南,我说过,我早就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基德了。这一次,保重。”基德的声音因为口中的血液而含糊不清,在柯南的怒吼里向着人群稀少灯火阑珊的地方走去。“基德!!——有本事你就别回来!你这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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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望着基德寂寥冷漠的背影,咸苦的泪水就和着沙哑的嗓音迸发出来,手里还攥着的猫眼石已经扎进了肉里而不察觉。柯南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变成眼下的局面,他认为他秉持了正义,为何基德要一次一次给予温暖又冷漠地远离他而去,明明可以两个人一起面对的不是吗?“我终有一天,会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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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不知道的是,在他身旁的小卖部里慵懒地坐着一个黑衣男子,银白色如瀑布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衬得他有几分清冷。“呵呵呵...基德,这只是对你的惩罚的第一步,你是逃不掉的。”琴酒勾唇冷冷地笑着,点击了手机上消息的蓝色发送键。“准备好了么?”那条消息上分明写着——羽场井,实施CA7630的真正作用,对象,Nikolaschka,时间,即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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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配合《nightglow》歌手蔡健雅食用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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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四起,夜城不平,断肠人各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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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火光在天空楼房与地面肆意燃烧,刚刚转凉的夜晚又被这场无妄之灾的烟火加热。基德吃力地扶住一棵碗口粗的树干,白手套上尽是暗红色触目惊心的血,呼吸道仿佛都有血倒流而入堵塞了生命的通道,嫌弃地抹去嘴角流下的血液,基德咽了咽口水冷漠抬头看向走来的两人。“呵....咳,果然,是你们。”基德冷笑一声不屑地缓缓说到,他面前潇洒站立着一男一女,一白一黑的装束碰撞在一起倒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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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olaschka,你需要为你的行动做个解释。”琴酒淡漠地点燃嘴上叼着的烟,火光映衬下的他的脸庞更像无情的恶魔。一旁的羽场井则是面无表情地打量基德浑身上下的伤势,白大褂内也不知道有什么有些鼓起,“果然有效呢,受了爆炸和坠楼都还可以清醒。”羽场井眯着眼睛拿出一个不足掌心大的暗黑色软球,指尖在光滑的表皮上摩挲。基德一看见羽场井手上的黑球,缩小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安和警惕,基德抿了抿嘴蹙眉冷声道:“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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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淡漠,黑色帽檐下飘逸的银发遮住了半张脸庞,只能看见他灰色无波的眸。空气凝固了几秒钟,双方都站在自己的方位上对峙,互相揣摩着对方的想法宛如好奇心极强的猫。基德笑了一下,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带着讽刺的语气道:“无可解释。”羽场井挑眉饶有趣味地看着基德,抚摸黑球的手指一下子用力捏挤它,“你跟第一次见面时顽固呢。”随之传来的是胸口的强烈窒息感,基德身体支撑无力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气,胸口愈来愈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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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场井轻笑着看着跪倒的基德,回身在自己的实验日志本上写下了一段话并署名,当然她也不忘缓慢加重手的力度,把那个黑球捏得都变了形。“唔……啊……”基德因为心脏处传来的强烈窒息感而不禁哼出了声,仿佛被谁用手捏住了自己的命脉痛苦而无法挣脱。“不如直接杀了我,这样可不是你们的风格……”基德嘲讽地勉强勾唇笑了起来,紧绷的肌肉使得伤口流血的速度更快了。琴酒深吸了一口烟嘴,目光冷冷斜视远处地平线上还莹莹的火光,道:“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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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回去。”琴酒睨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基德,把烟狠狠地掐灭扔在地上还用皮鞋蹂躏了一番,回身边走边说着。羽场井见状也放松了捏着小球的手,跟上了琴酒的步伐,而基德瞬间丧失了胸口的痛感,强撑着的意识神经也因为松懈而尽数崩塌。“嗤,抬走。”琴酒听到背后的闷声,冷笑一声挥挥手让不远处等候的一个男子去抬基德。风,吹过,吹来一阵的血腥和焦味,把叶吹动摩挲出声,纵然是夏季也带来凉意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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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服部平次把神情恍惚的柯南抬上了救护车,警察们也开始调查爆炸发生的原因。“不会是固体炸药,现场没有可疑痕迹。”赤井秀一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一块金属碎片站在救护车旁淡淡道。听到爆炸消息的安室透也开着自己的轿跑赶了过来,走到赤井秀一的旁边环视一圈一周,而此时的赤井秀一已经换装变成了冲矢昴的模样,只要没人透露他狙击的事情,便不会有漏洞。“报告,现场发现有特殊气体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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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室透的出现,一个刑警小跑过来敬礼恭敬地说到。安室透轻轻蹙眉接过一个报告单,“氯乙烯”赫然显现在报告单最醒目的中央,而安室透知道那个名为氯乙烯气体的化学性质——与空气形成爆炸混合物,爆炸极限4%~22%,属于易燃易爆气体。冲矢昴瞟了安室透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报告单,眸里一片了然。“犯人在五楼和六楼天台设置了隐秘的通气口,并释放氯乙烯气体,根据柯南的说法,用火柴点燃了混有空气的爆炸气体。”冲矢昴推推眼镜,扭头看着沉思的安室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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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安室透深呼吸了一下,微微含颔,示意让那位刑警离开,回头对上冲矢昴平静的目光问:“柯南怎么样?”“他被基德保护着,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基德谈走了。”冲矢昴如实回答到,顺带不客气地拿过安室透手上的报告仔细阅读起来。安室透沉重地抬头打量变成废墟的艺术馆,感叹了一句:“这日子,不太平了……”说着,他就不做声色地给了冲矢昴一张A4纸,当冲矢昴随意看看那张纸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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